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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生命最高处——李瑛与《人民文学》七十年

作者: 梁豪

摘要:

常言贵在坚持,诗歌恰恰又是最不能勉强的艺术——我指的是真的诗.一个人埋头,一口气写到七十年开外,从下巴青青到两鬓生白,那是怎样威武又雄壮的一口气?一口气写了七十余载,岂是只知埋头?可见修辞总是蹩脚的.李瑛与《人民文学》的七十年,互为见证,互相成全,所有的诗篇汇在一起,就是诗人一撇一捺创造出来的皇皇奇观.七十年,李瑛的身份在不断变换,从北大学生、进步青年,到军旅诗人、诗坛泰斗,是从耀眼到更耀眼.但最要紧的,是其不断变化的审视世界的眼光.只用一种眼光打量世界的人,目光常显呆滞,无力“和所有的生命对话”①,无从获得“燃烧的爱、历史感、疤痕和庄严的思想”②.佛家所谓目无慧根,没有慧根的人,甚至难以称作诗人.李瑛毫无疑问是诗人,诗人之为大者,盖因他有一双持续燃烧了七十年的慧眼.慧眼的基础是肉,以肉身去感,拿肉眼去观,三千大干世界,人情冷暖尽收眼底,全部情感都扎扎实实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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